他手里提着一串手编的蚂蚱,绿油油的。新打来的野兔交给了厨房,算是给夏婵的赔礼好了。
季停云……
低低地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季停云愣在原地。
声音低得好似耳语,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。可这一声之中,又饱含着痛楚、喜悦、思念和浓郁地化不开的思念,季停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滴攥住,突如其来的心痛让他动弹不得。
季停云……
又是一声呼唤,季停云转身,见到了夏婵胖乎乎的身影。
你叫魂呢……
季停云本想逗她两句,却不想夏婵满脸是泪,竟也是愣住了。
夏婵咬着嘴唇盯着他,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,却舍不得挪开目光。
怎么了你?哭什么?不许哭了……好啦,是谁惹你了?
长这么大,夏婵高兴时骄纵活泼,生气时火冒三丈,可从来没在他跟前哭过。
你怎么才来啊,我等了你好久。
娇软地声音,让季停云张口结舌,心里又酸又软。
夏婵不当是这样的。
季停云没来由地心痛,我……我就是去打猎,然后……你不是将要启程前往京城么?我就是比你早几天而已。
季停云不觉放缓了声音。
夏婵哭得不能自已,好一会儿才抹着眼泪道:我昨天做了个梦,梦到三月二十七日,你到了江川府,丑事三刻忽然出现日蚀。你也被一块从天而降的落石砸中,差点丢了性命。
季停云初时惊诧,想清楚不免好笑。他挑了挑眉,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漫不经心。
想要向往常那样嘲讽几句,见到夏婵红肿眼皮,顿了下才道:原来是因为这个哭。你怎么这么蠢,不过是个梦罢了,你以为你是巫女么?能未卜先知?
说着,季停云将手中的蚂蚱递过去,给你的。
谁要这个!丑死了。虽是如此,夏婵还是接过来蚂蚱。我不管,不管怎么样,你那天不许出门就在客栈待着。
季停云刚要说胡闹,就见夏婵眼中又聚起了眼泪。
你怎么又哭了!我答应你就是。季停云无奈。
夏婵狠狠地踩了他一脚,清晰的鹿皮靴子上出现了浅浅的鞋印。
我不管,你发誓,如果你不听我的,在三月二十七日出门,就……就叫我横死好了!
季停云跳起来,呸呸呸,你说什么胡话!童言无忌,不要当真不要当真,呸呸呸!快点呸掉!
夏婵只是倔强地瞪着季停云。
季停云又气她胡说八道,又心软是为了自己。总算并起三根指头,道:我若是今年三月二十七日赶路,就叫我到不了京城可以吧?
夏婵哼了一声,才算是放过。
不跟你说了,我走啦。
是因为做伴读的事情么?
季停云吓了一跳。你怎么知道?
我梦到的。
你额头上再贴张符纸就可以走街串巷了。
这消息是先到府里,三叔才派人找他。怕是早就被这个小丫头得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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